第27章 记忆中父母
穆宣的视线变得十分模糊，眼前的穆准和藏在自己心中多年的威武高大的父亲的身影开始慢慢的重合起来。
父亲去世的时候穆宣才十一岁，记得那是在父亲在边疆打了胜仗，班师回朝的那一天。
大炎十六年六月，穆王大破赫连大军，签订《张北关约定》，从此赫连每年向大炎进贡，边境百姓免受战争之苦。
大炎5年月，穆王大军班师回朝，举国祝贺
炎炎夏日，先帝在正阳门外携百官迎接得胜归来的穆王。
正阳门外，人山人海，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老百姓。大道的两旁，上千的卫兵着装整齐站立两旁。黄色的旗帜迎风飘扬，被风吹的哗哗作响。
先帝坐在正阳门正中间的龙椅上，皇帝的仪仗旁边站着文武重臣。
在先帝的龙椅下面，是一个十一岁的少年：“皇伯伯，父王回来了可一定让父王看看宣儿最近的箭术，宣儿自父王出征后日日练习，现在可大有长进了。”
先帝豪爽的大笑：“咱们宣儿又聪明又有天分，总做什么都比别人快。”说着，挥手示意穆宣走近自己。
穆宣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先皇的龙椅前面，先皇大手一挥，竟然让穆宣坐在了龙椅上。
台下，穆宣的母亲也正在接受着各位贵妇的祝贺。穆王终于班师回朝，身为妻子的自己自是期盼了很久。那时候的穆宣的母亲是幸福的知足的，甚至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运的女子，不仅夫君建功立业，风光无限，夫君跟自己甚是恩爱，而且只有自己一个妻子。虽然，自己在生下儿子之后身体受损不能再生育，但是夫君也并没有嫌弃自己，甚至从来没有纳妾。还有，自己唯一的儿子宣儿也从小聪明伶俐，从来不让自己担心。
微笑着寻找着自己儿子的身影，不知道宣儿又跑到哪里去了。目光找寻了一圈，惊讶的看到宣儿竟然跟陛下一起在龙椅上坐在，王妃摇摇头，这可不行，说了宣儿多少次了，不要做出有违身份的僭越之事，会引得他人嫉妒。怎么能坐到龙椅上呢？要是让那些老臣或者皇子看到可不得了了。
下定决心，等回家了一定要再好好嘱咐下宣儿，以后一定要注意啊。虽然这么想着，但穆王府的心思又立刻被恭贺的人们和即将看到自己夫君的兴奋冲散了。
底下的人们议论纷纷，先帝与穆王从小一起长大，本就亲厚，穆王又立下赫赫战功，恐怕以后更是恩宠更胜。而且，竟然让穆王世子跟自己坐在一起，这可真是天大的恩宠啊。
这时候，从前门跑过来一个太监，尖尖的嗓子各位引人注目，行礼跪下对皇帝说：“陛下，穆王已经到正阳门外，只听陛下旨意传唤！”
先帝很兴奋，豪爽挥手：“快宣！”
“宣穆王觐见！”
“宣穆王觐见！”
“宣穆王觐见！”
一道道尖厉的声音传递下去，人们都紧张看着前门口。
却见约莫三十岁左右，身高八尺有余，一身银盔银甲，身姿威武挺拔的穆王，迈着大步流星而来，把佩剑交给礼官后走向先帝，眼神里却透露着小心翼翼的警惕。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先帝这时候已经站了起来，牵着穆宣的手从台阶上慢慢走下来，走到穆准面前，亲手把穆准扶起来：“王弟，你此行辛苦了。”
穆准谢恩起立，拱手说道：“臣弟此次率领三十万大军荡平了赫连部，收回了被赫连部侵扰的两座城池，我军伤亡过千。赫连王愿愿归顺大炎，对大炎称臣，年年上贡，这是赫连部现任首领赫拉让臣弟交给皇兄的国书。”
皇帝接过来国书打开，哈哈大笑：“这赫拉小儿在一开始还口出狂言，不想他一个弹丸之地，怎抵得上我大炎强盛。这不，最后还是得乖乖归顺我大炎。下个月赫拉小儿就会亲自过来京城上贡，献上千里马百匹，明珠千颗和其他珍宝。国书上还写了要把赫拉的妹妹一块带来，愿永结秦晋之好！”
穆准立刻跪下：“皇上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齐齐下跪：“恭喜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大炎千秋万代！”
皇帝十分高兴：“众卿平身，我大炎自开国以来就饱受赫连部侵扰，每每侵犯我大炎边境，杀戮我大炎百姓。今日，赫连归顺大炎，这是我大炎大喜事，应当大赦天下，举国欢庆。穆王平乱有功，朕自当好好嘉赏。”
大赦天下！百姓心中更觉得当今圣上的盛名和穆王爷的英明，发出震耳欲聋的赞叹声音。
就在所有人都十分高兴的时候，从天上飞来一只箭对着皇帝直冲而去，穆王立刻拦下那支箭，眼疾手快反手挥向远处树枝上的黑衣人。却不料黑衣人不止一个，紧接着有几十个黑衣人拿剑冲着皇帝刺去，嘴里还高喊着：赫连部万岁！
是赫连部的人？
周边护卫立刻与刺客打成一片。
这群刺客是有备而来，又是顶尖高手，还混入了百姓中制造了混乱和恐慌。穆王护着皇帝往后退，与两个刺客缠斗在了一起。侍卫们护着皇帝和穆宣急急退出去，却被两个刺客钻了空挡，飞跃到了皇帝面前。
穆准立刻解决了与自己缠斗的刺客，见那两个刺客用剑直直刺向了皇帝和穆宣。
即使再快的武功，也来不及在同一时间在顶级刺客手下救下两个人，看着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皇帝，再看看心爱的儿子。穆准想也没想立刻用尽力气飞到皇帝和穆宣面前，挡住了进攻的两只剑。剑入身体，发出噗呲的闷响，穆准顾不上一切，反手一剑杀了两个刺客。
一簇献血喷涌而出，喷洒到还未来得及对刚刚回来的父亲说一句话的穆宣的脸上还有一脸不可置信的皇帝身上。
这时候，禁军把这里层层围住，不一会儿，基本上把外围的刺客也都肃清了。
穆准看到皇帝已经没有了危险，心中一松，终于倒下了来。
“王弟！”皇帝抱着穆准大喊。“御医！快叫御医！！！！”
“皇兄……”穆准吐出了一口血来。
“王弟撑住啊，御医一会就来！”皇帝的脸上有着好久能没有出现的慌乱。
“皇……皇上。”穆准疼的厉害，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属于自己了。
“不要说话，我会救你的，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穆宣已经傻了，呆呆的看着父王，感觉腿有些发软，不由自主的噗通一下跪了下来。
这……是梦吗？这是自己最尊重最喜欢的父王吗？
“父王，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啊。”穆宣声音轻轻的。
“宣儿……宣儿最近有没有听话，有没有……”穆宣开始疼的说不出话来。
“有！宣儿一直很听话，宣儿没有惹祸，宣儿还特别认真的练箭，宣儿想让父王看看宣儿的箭术已经进步很多了。”
穆准微微的一笑：“爹爹知道，宣儿一直都……很乖……”
这时候，几个侍卫带着太医匆匆赶过来。
“清……清儿呢？”穆准问皇帝，清儿是穆宣母亲的闺名。
“王妃马上就到了，快！快让太医给你看看。”皇帝道。
“不用了，皇兄没事，宣儿没事，清儿也没事，这样就很好了。宣儿，你以后要好好……”穆准气若游丝的说。
皇帝冲着太医大喊：“愣着干嘛，快给穆王止血啊！”
穆准摇摇头：“不用了，有只剑插到了我的内脏，我自己知道我马上就不行了。”
穆宣一脸倔强，站起来拉着太医的后背的衣服：“不，父王，让太医给你止血，给你止血！”
“宣儿，你以后……”
“快给我父王止血了啊。”穆宣的声音有些癫狂。
“穆宣！”穆准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大声呵斥：“老子活不了了，你给老子好好听着！以后要听你皇伯伯的话，不要惹你母亲生日，否则，老子饶不了你。”
接着觉得自己大限已至，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目光转向皇帝：“皇兄……哥……哥……弟弟先走一步，宣……儿就劳烦哥哥……照……照顾……”话还没有说完，视线慢慢的模糊，隐隐看到了清儿冲着自己奔跑过来，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穆宣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而母亲跑过来之后看到父亲没有了气息一下子晕死了过去。
接下来穆准的葬礼可谓是轰轰烈烈，皇帝在亲王葬礼规格上又添了半幅的皇家仪仗，声势浩大，荣宠异常。
但，这些，穆宣一点印象也没有。
印象中的那段时间，穆宣只记得每天以泪洗面的母亲，慌乱的下人，皇帝伯伯亲自过来安慰自己，还有就是熙熙攘攘的人对自己偷过来的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和假惺惺的安慰。
在穆准去世之后的前几年，穆宣一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于是才会疯，才会闹，才会变本加厉的做尽可以闯祸的事情。每每到了夜里，穆宣多么希望父亲能够再骂自己一顿，再狠狠教训自己一顿。穆宣没有想到的是，他只顾着自己难过而忽略了自己的母亲。那时候的母亲常常以泪洗面，也常常的在佛祖面前叹息。没有过多久，母亲竟然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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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去世的时候穆宣才十一岁，记得那是在父亲在边疆打了胜仗，班师回朝的那一天。
大炎十六年六月，穆王大破赫连大军，签订《张北关约定》，从此赫连每年向大炎进贡，边境百姓免受战争之苦。
大炎5年月，穆王大军班师回朝，举国祝贺
炎炎夏日，先帝在正阳门外携百官迎接得胜归来的穆王。
正阳门外，人山人海，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老百姓。大道的两旁，上千的卫兵着装整齐站立两旁。黄色的旗帜迎风飘扬，被风吹的哗哗作响。
先帝坐在正阳门正中间的龙椅上，皇帝的仪仗旁边站着文武重臣。
在先帝的龙椅下面，是一个十一岁的少年：“皇伯伯，父王回来了可一定让父王看看宣儿最近的箭术，宣儿自父王出征后日日练习，现在可大有长进了。”
先帝豪爽的大笑：“咱们宣儿又聪明又有天分，总做什么都比别人快。”说着，挥手示意穆宣走近自己。
穆宣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先皇的龙椅前面，先皇大手一挥，竟然让穆宣坐在了龙椅上。
台下，穆宣的母亲也正在接受着各位贵妇的祝贺。穆王终于班师回朝，身为妻子的自己自是期盼了很久。那时候的穆宣的母亲是幸福的知足的，甚至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运的女子，不仅夫君建功立业，风光无限，夫君跟自己甚是恩爱，而且只有自己一个妻子。虽然，自己在生下儿子之后身体受损不能再生育，但是夫君也并没有嫌弃自己，甚至从来没有纳妾。还有，自己唯一的儿子宣儿也从小聪明伶俐，从来不让自己担心。
微笑着寻找着自己儿子的身影，不知道宣儿又跑到哪里去了。目光找寻了一圈，惊讶的看到宣儿竟然跟陛下一起在龙椅上坐在，王妃摇摇头，这可不行，说了宣儿多少次了，不要做出有违身份的僭越之事，会引得他人嫉妒。怎么能坐到龙椅上呢？要是让那些老臣或者皇子看到可不得了了。
下定决心，等回家了一定要再好好嘱咐下宣儿，以后一定要注意啊。虽然这么想着，但穆王府的心思又立刻被恭贺的人们和即将看到自己夫君的兴奋冲散了。
底下的人们议论纷纷，先帝与穆王从小一起长大，本就亲厚，穆王又立下赫赫战功，恐怕以后更是恩宠更胜。而且，竟然让穆王世子跟自己坐在一起，这可真是天大的恩宠啊。
这时候，从前门跑过来一个太监，尖尖的嗓子各位引人注目，行礼跪下对皇帝说：“陛下，穆王已经到正阳门外，只听陛下旨意传唤！”
先帝很兴奋，豪爽挥手：“快宣！”
“宣穆王觐见！”
“宣穆王觐见！”
“宣穆王觐见！”
一道道尖厉的声音传递下去，人们都紧张看着前门口。
却见约莫三十岁左右，身高八尺有余，一身银盔银甲，身姿威武挺拔的穆王，迈着大步流星而来，把佩剑交给礼官后走向先帝，眼神里却透露着小心翼翼的警惕。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先帝这时候已经站了起来，牵着穆宣的手从台阶上慢慢走下来，走到穆准面前，亲手把穆准扶起来：“王弟，你此行辛苦了。”
穆准谢恩起立，拱手说道：“臣弟此次率领三十万大军荡平了赫连部，收回了被赫连部侵扰的两座城池，我军伤亡过千。赫连王愿愿归顺大炎，对大炎称臣，年年上贡，这是赫连部现任首领赫拉让臣弟交给皇兄的国书。”
皇帝接过来国书打开，哈哈大笑：“这赫拉小儿在一开始还口出狂言，不想他一个弹丸之地，怎抵得上我大炎强盛。这不，最后还是得乖乖归顺我大炎。下个月赫拉小儿就会亲自过来京城上贡，献上千里马百匹，明珠千颗和其他珍宝。国书上还写了要把赫拉的妹妹一块带来，愿永结秦晋之好！”
穆准立刻跪下：“皇上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齐齐下跪：“恭喜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大炎千秋万代！”
皇帝十分高兴：“众卿平身，我大炎自开国以来就饱受赫连部侵扰，每每侵犯我大炎边境，杀戮我大炎百姓。今日，赫连归顺大炎，这是我大炎大喜事，应当大赦天下，举国欢庆。穆王平乱有功，朕自当好好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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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所有人都十分高兴的时候，从天上飞来一只箭对着皇帝直冲而去，穆王立刻拦下那支箭，眼疾手快反手挥向远处树枝上的黑衣人。却不料黑衣人不止一个，紧接着有几十个黑衣人拿剑冲着皇帝刺去，嘴里还高喊着：赫连部万岁！
是赫连部的人？
周边护卫立刻与刺客打成一片。
这群刺客是有备而来，又是顶尖高手，还混入了百姓中制造了混乱和恐慌。穆王护着皇帝往后退，与两个刺客缠斗在了一起。侍卫们护着皇帝和穆宣急急退出去，却被两个刺客钻了空挡，飞跃到了皇帝面前。
穆准立刻解决了与自己缠斗的刺客，见那两个刺客用剑直直刺向了皇帝和穆宣。
即使再快的武功，也来不及在同一时间在顶级刺客手下救下两个人，看着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皇帝，再看看心爱的儿子。穆准想也没想立刻用尽力气飞到皇帝和穆宣面前，挡住了进攻的两只剑。剑入身体，发出噗呲的闷响，穆准顾不上一切，反手一剑杀了两个刺客。
一簇献血喷涌而出，喷洒到还未来得及对刚刚回来的父亲说一句话的穆宣的脸上还有一脸不可置信的皇帝身上。
这时候，禁军把这里层层围住，不一会儿，基本上把外围的刺客也都肃清了。
穆准看到皇帝已经没有了危险，心中一松，终于倒下了来。
“王弟！”皇帝抱着穆准大喊。“御医！快叫御医！！！！”
“皇兄……”穆准吐出了一口血来。
“王弟撑住啊，御医一会就来！”皇帝的脸上有着好久能没有出现的慌乱。
“皇……皇上。”穆准疼的厉害，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属于自己了。
“不要说话，我会救你的，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穆宣已经傻了，呆呆的看着父王，感觉腿有些发软，不由自主的噗通一下跪了下来。
这……是梦吗？这是自己最尊重最喜欢的父王吗？
“父王，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啊。”穆宣声音轻轻的。
“宣儿……宣儿最近有没有听话，有没有……”穆宣开始疼的说不出话来。
“有！宣儿一直很听话，宣儿没有惹祸，宣儿还特别认真的练箭，宣儿想让父王看看宣儿的箭术已经进步很多了。”
穆准微微的一笑：“爹爹知道，宣儿一直都……很乖……”
这时候，几个侍卫带着太医匆匆赶过来。
“清……清儿呢？”穆准问皇帝，清儿是穆宣母亲的闺名。
“王妃马上就到了，快！快让太医给你看看。”皇帝道。
“不用了，皇兄没事，宣儿没事，清儿也没事，这样就很好了。宣儿，你以后要好好……”穆准气若游丝的说。
皇帝冲着太医大喊：“愣着干嘛，快给穆王止血啊！”
穆准摇摇头：“不用了，有只剑插到了我的内脏，我自己知道我马上就不行了。”
穆宣一脸倔强，站起来拉着太医的后背的衣服：“不，父王，让太医给你止血，给你止血！”
“宣儿，你以后……”
“快给我父王止血了啊。”穆宣的声音有些癫狂。
“穆宣！”穆准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大声呵斥：“老子活不了了，你给老子好好听着！以后要听你皇伯伯的话，不要惹你母亲生日，否则，老子饶不了你。”
接着觉得自己大限已至，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目光转向皇帝：“皇兄……哥……哥……弟弟先走一步，宣……儿就劳烦哥哥……照……照顾……”话还没有说完，视线慢慢的模糊，隐隐看到了清儿冲着自己奔跑过来，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穆宣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而母亲跑过来之后看到父亲没有了气息一下子晕死了过去。
接下来穆准的葬礼可谓是轰轰烈烈，皇帝在亲王葬礼规格上又添了半幅的皇家仪仗，声势浩大，荣宠异常。
但，这些，穆宣一点印象也没有。
印象中的那段时间，穆宣只记得每天以泪洗面的母亲，慌乱的下人，皇帝伯伯亲自过来安慰自己，还有就是熙熙攘攘的人对自己偷过来的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和假惺惺的安慰。
在穆准去世之后的前几年，穆宣一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于是才会疯，才会闹，才会变本加厉的做尽可以闯祸的事情。每每到了夜里，穆宣多么希望父亲能够再骂自己一顿，再狠狠教训自己一顿。穆宣没有想到的是，他只顾着自己难过而忽略了自己的母亲。那时候的母亲常常以泪洗面，也常常的在佛祖面前叹息。没有过多久，母亲竟然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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