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天光乍破(3)_白茶清欢无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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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天光乍破(3)

  尹姝死了。

  导弹的碎片贯穿了她的心脏,她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便永远地停止了心跳。

  而我比她幸运一点,除了腹部被戳了一个大口子,双膝粉碎性骨折,双耳因为爆炸耳膜受损暂时性失聪之外,全身上下再也找不到别的伤口。

  又或者说我比她幸运的多,至少我还活着。

  那天之后的无数个夜晚,我总是忍不住想起一年前在COOLEY初见她的场景,她留着一头瀑布似的长发,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默默地观察着周围,整个人清冷的就像是一株君子兰。

  我记得她问我,“安安,在你的世界里,什么样的人是好人,什么样的人是坏人?”,我记得她在盘旋的直升机下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保重”,也记得她在我异能耗尽之后毫不犹豫地挡在我的身前。

  她不爱说话,像宋晔和洛北辰一样可以坐在那里一整天都不开口,因此我们之间并没有过多的交流,更多的时候我甚至都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但就是那样对我来说若有似无的人,在失去了她之后,我的心里还是感觉空了一块。

  那样空落落的感觉,似乎在时刻提醒着我,来日其实并不方长。

  尤其是在这样的世界,你永远都不知道明天究竟会不会如约而至。

  我无法想象SOUL的人要如何接受这样的事情,但是显然他们比我想象的要坚强的多,他们都明白现在这样的情况由不得他们意志消沉。在接连着几天的低气压之后,林姜突然说要将尹姝的骨灰撒到海里。

  因为战时的情况特殊,我们甚至都没有条件为她举办一场葬礼,只是借着秦川的异能进行了简单的火葬,而后林姜捧着装有尹姝骨灰的盒子,SOUL的人走在她的身后,一人一把,将灰白的碎屑撒向了无垠的大海。

  林姜流着泪,嘴唇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我却听不真切。其实我并不是完全的失聪,只是有些听不清楚,就像是上了年纪的人耳背一样,总是需要别人大点声说话。宁亦说看我恢复的速度应该用不了几天就能完全听见了,我却有些感激听不见声音的那几天,可以将我与外界的嘈杂完全隔离开来,静下心来想想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

  应该做什么。

  我看到艾琳在哭泣,其他人也是一脸沉重,看着吴世勋紧攥着双拳望向熠熠闪光的海平面,衣角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

  那天,站在所有人的身后,我做出了一个之前打死我都不会想到的决定。

  我要留在海城。

  我想守住这里。

  没有人反对我的想法,甚至都没有人对此表现出惊讶和不解,他们似乎早已经做好了决定,仿佛即使我不说,他们也会这样做的。

  留在这里。

  守住这个城市。

  不是为了全世界,也不是为了全人类,只是为了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我们,和某些再也回不去却也忘不掉的记忆。

  湿热的海风中,我看到吴世勋一步一步地迎着风走向我,他在我的身前站定,垂眸看着我,光影落在他深邃的五官上,层层叠叠地交错着。他伸出双手捧住我的脸,嘴唇微张,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什么?”他的声音实在太低,就像是一句温柔的叹息,来不及听清楚便被海风吹远了。我忍不住追问道,却见他眯着眼睛笑了,将嘴巴凑到我的耳边,缓缓道,“我爱你,以安。”

  几天之后。

  我从睡梦中睁开眼睛,看到吴世勋躺在我的身旁,睡的正香。明明挺大的一张床,他却非要挤在我的身边,就差一脚把我踹到地上了。

  我没有起身,也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张温柔但却充满了疲惫的脸,下巴上还有没来得及刮掉的青色胡渣。我已经有好几天都没见到他了,联合国一开始得知我决定留守海城的消息时是不同意的,海城这一场仗打了大半年的时间,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折损了几十万的士兵,虽然IACA一直没有打下来,但是联合部队方面也伤亡惨重,他们甚至一度产生了要放弃海城,退守内部的念头。现在异能病毒的解药还没有研制出来,他们不可能同意我呆在这么危险的环境里,更别提上战场打仗了。

  他们的态度强硬的我一度想要负气离开,但都硬生生地忍住了,我深知现在的情况离开了联合国我甚至连海城都走不出去,他们对全世界都实行了严密的封锁,出入各个城市都需要特制的通行证。

  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却突然同意了,甚至还主动提出再增派30万的士兵,与联合国亚洲分部的工作人员一起前往海城。于是这几天吴世勋和秦川他们一直都在忙活着这些事情,我对此本就不擅长,想要帮忙还要被别人嫌弃是个聋子,索性就什么都不做一心调养我的身体,因此伤势倒是恢复得很快,尤其是听力。

  我枕着一只手久久地凝视着吴世勋的睡颜,胸腔被一种莫名的感觉所填满。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是过了这么长时间,即使我已经看过他太多太多次,即使我对他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每当我望向他时,我还是会感谢老天爷让我在6年重新遇到他。

  命运对我们每个人都很不公,可是至少它让你回到了我的身边,单凭这一点,便可以抵消我对它所有的埋怨。

  或许是因为我看得太过入神,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意识到我竟然可以清晰地听到他绵密的呼吸声,就那样清楚地响在我的耳畔,没有一丝杂音,没有一丝模糊,没有一丝听不真切,伴随着他起伏的胸膛一起,配合的恰到好处。

  我能听到了!

  我的听力恢复了!

  我激动得差一点从床上跳起来,被我硬生生地忍住了。而后我又想要摇醒他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但是在看到他两个沉沉的黑眼圈时也忍住了。只是我满心的喜悦之情无法表达出来,那样我大概会被憋死。

  我控制不住地咧嘴笑着,想要伸出手摸摸他的脸又怕吵醒他,只能一遍一遍地反复看着他,视线沿着光洁的额头一路向下,一点点地描摹着仿佛雕刻出来的完美轮廓,直到最后落到了那双薄而精致的唇边,看上去便很柔软细腻。

  让人想要不顾一切地吻上去。

  心动不如行动。

  我抿了抿嘴唇,倾身过去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有些犹豫地缓缓向下,就在我即将要吻到他的唇的时候,被我伏在身下的人突然睁开了那双狭长的桃花眼,眼眸中蕴满了笑意。

  就像是暗中做坏事却被人当场抓包的感觉一样,我吓了一跳,身子急急向后,却被他一把扯住手腕重新拉了回去,重重地撞在了他的胸口上,“偷袭?”他的话音里尽是调侃。

  “没有,”我强自镇定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他却突然仰头,不等我反应便含住了我的唇瓣。

  “……”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后半句话被他硬生生地吞了下去,他一只手抚住我的后脑勺将我整个人按向他,另一只手揽住我的腰,在我的唇上温柔的极尽辗转。酥麻的感觉从两人相接的唇上直直地刺进了心底,我差一点就要缴械投降,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毫不留情地咬了他一口,他的唇瓣直接见了血。

  “怎么咬人啊?”他吃痛,却仍然不肯放开我,“属狗的你?”

  “你才属狗。”见他不肯放手,我又低下头在他的锁骨上啃了一口,他见状却将我抓得更紧。

  “我本来就属狗。”他眯着眼睛看向我,翻了个身将我拉到他的身边,觉得我们之间的对话罕见的变得如从前般流畅,不禁惊讶道,“你能听到了?”

  “对,”我硬气道,不想在这个话题上面浪费太多的时间,“之前因为我聋了所以放了你一马,今天既然好了,我们就来好好地掰扯掰扯之前的事情。”

  “掰扯什么呀,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他罔顾左右而言他,双手抚上我的背而后整个人又凑了过来,却只是堪堪地擦到了我的唇就被我一把推开。

  “过去个鬼,”我用力地掰着他的肩膀,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吴世勋,你走之前答应过我什么?”

  “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他眨巴着一双醉人的桃花眼,神情无辜地看着我。

  然而我却深知这幅小奶狗的皮相之下掩藏着怎样一颗小狼狗的心。绝对不能心软,我暗暗告诫自己,板起脸来看着他,“好什么好,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你还能活着回来?”

  他努力地凑过来,用鼻子蹭了蹭我的鼻尖,“别生气了,”他说话的声音里面带着浓浓的鼻音,“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我索性任由着他蹭。

  “嗯……”他抿了抿嘴,黝黑的眼珠骨碌碌地转着,双手开始在我的背上游走,整个人显然已经心猿意马,“不敢不听你的话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的大手仿佛有魔力,所到之处就像是点起了一把火,我身上的每一根汗毛似乎都因为他的抚摸立了起来。他今天怎么这么不安分?我呼吸颤抖地想,一把拍掉了他几欲要滑到我腰上的手。

  再这样下去大概要玩脱了。

  “就那样乱七八糟的,”他毫不介意我拍掉了他的手,反而是更紧地将我揽进了怀里,鼻尖抵在了我的额头上,呼出的热气几乎要将我融化,“这么好的时间,你就打算说这个?”

  “那你想要说什么?”我倒是很难得见到他这样黏人且色气满满的样子,仿佛着了魔一般伸出手揽住了他的腰。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不是没有睡过觉,但是,也真的只是单纯的睡觉。他从来都没有碰过我,甚至连想要的欲望都没有表现出来过,所有的吻和拥抱也都是恰到好处,没有一丝越界的举动。

  所以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你应该问我想要干什么?”或许是我环住腰的举动给了他鼓励,他微微向上吻了吻我的额头,而后嘴唇在我的眼睑处停留了许久。

  “干什么?”我被他吻的睁不开眼睛,大抵是因为看不见而变得更加紧张,我没有办法,只能更紧地搂住了他的腰,感受着他剧烈起伏的宽广胸膛,和里面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你。”他只说了这一个字,便向下咬住了我的唇,不同于之前浅尝辄止的吻,他这一次似乎有些失控,近乎粗暴地吮吸着我的唇瓣,连带着他的舌头一起追逐翻搅,毫不讲理的野蛮推进,狠命厮磨,似乎要将我整个人拆解入腹。

  我从未经历过如此激烈的吻,似乎是习惯了他之前充满绅士的温柔,我甚至都抽不出理智来回应他,只是被动地接受着,双手开始无意识地在他的腰上乱摸。

  他被我摸得有些难耐,空出一只手捏住了我的手腕,不得已暂停了这个极致危险的吻,“以安,别动。”他沉声道。

  我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喘息的机会,一边大口地喘着气,一边红着脸看他,“你是不是给人下药了?”

  他“噗嗤”一声笑了,似乎是给我乐坏了,“你见过什么药的发作期要这么长时间?”

  “那你是怎么了?”我一动也不敢动地看着他,生怕我一不小心就会碰到他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他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头处在爆发边缘的狮子,随时都有可能一口将我吃下去,“你以前从来不……我不是说我不喜欢啊……但是我还是第一次见你……”

  “以安,”他打断了我有些语无伦次的话,声音低沉的可怕,就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你以为我不想,其实我都快要想疯了,你每天晚上都睡在我身边,我要是不想就不正常了,”他突然伸出手顺了顺我散落在床上的发,将头埋在我的颈间,连呼吸都在颤抖着,“我不是不想,我只是有些害怕……”

  “世勋……”我愣了一下,左心室的位置似乎有什么东西停跳了两拍。

  “以安,”他用头发蹭了蹭我的脖颈,呼出的热气喷在我赤|裸的肌肤上,却没有带着一丝情|欲的味道,“我害怕我要是碰了你,如果以后的日子我不在了,你要怎么办?”

  “你说什么……”我闻言皱了皱眉头,他却没有给我丝毫发火的机会,只是更紧地抱住了我,让我们两个人之间不留一丝缝隙,而后自顾自地说着,“以前的我真的是这样想的,我想等这一切结束之后,等我可以许给你一辈子的时候再问你愿不愿意,可是现在我不这样想了,明天的事情谁都说不准,既然我们决定了要留下来,那就免不了要上战场,战场上刀枪无眼,我不知道我们之间还会有无数个明天,还是可以掐指数的清楚,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爱你,想要抱你,想要亲你,想要你的一切。”

  他的手缓缓地附上我的腰,手心炙热的仿佛要燃烧起来一样,不仅如此,他浑身上下的温度都高得惊人,热气直接透过薄薄的布料传到了我的身上,仿佛可以吞噬一切。他将嘴唇凑到了我的耳边,微微含住了我的耳垂,“以安,如果你不愿意,我立刻就停下。”

  他柔软的唇瓣含住我耳垂的那一霎那,我整个人都僵住了,浑身上下止不住地战栗着,连带着神智都有些不清明了。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僵硬和紧张,他没有再继续动作,只是不断地用额头蹭着我的侧脸,搭在我腰上的手小心翼翼地揉捏着,就像是一只求欢的小狗。

  因为贴得极近,我敏感地察觉到他的身上的某个部位起了某种难以言说的变化,在察觉到那是什么之后,我面红耳赤,羞愧地抬不起头来直视他,甚至有一个瞬间想要狠狠地推开他,但也只是一个瞬间。

  我贪恋他的怀抱,贪恋他身上的味道,贪恋他吻我时的情动,贪恋他说爱我时的呢喃,我贪恋他的一切。我爱他,从还不懂得什么是爱的年纪开始,到兜兜转转了两段人生,经历过遗忘和背叛,经历过心碎和绝望,经历过生,也经历过死,却还是没能绕过那一个人。

  那一个人,是我的命,也是我的劫。

  我想要他,就如同他想要我一样,我不是不愿意,我只是有些紧张,心脏怦怦地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我甚至都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双手,喉咙干渴的就快要冒烟。

  许久没有得到我的回应,他似乎有些失望,把头埋在我的颈间大口地呼吸了几下之后缓缓地撤了出来,正欲挪开环在我腰间的手时,我却突然揪住了他的衣领。

  彼时他的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衬衣,回来的时候太困了所以顾不上脱便睡了,被我拽住的时候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曜黑的眸子里仿佛有两株熊熊燃烧的小火苗。

  我羞得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双手在他的衣领处打着转,而后终于下定决心解开了最上面的一颗扣子,“你佛的都快成和尚了,我还以为你不行呢。”我颤声道,双脸烧得通红。

  他的呼吸沉重,双手撑在我身体的两侧,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你要不要试试看我行不行?”

  我颤抖着手解开了第二颗扣子,他精瘦的胸膛没了布料的遮掩一览无余,甚至可以向下看到平坦的小腹,“试就试,谁怕谁。”

  强撑着的理智在那一瞬间轰然倒塌,他猛地俯下身吻住了我的脖颈,同时双手毫无章法地在我的身上游走,我被他又啃又咬的攻势弄得浑身酥麻,四肢都像是被人卸去了力气一般绵软,手下却还是坚持不懈地解着他衬衣的扣子,一颗又一颗,直到他精壮的上半身完完全全地显露在我的面前。

  耶嘿,以前怎么没发现我还有这样的天赋?

  反倒是他那边,在我身上毫无经验地一通乱摸,探索了半天也没找到我睡衣的入口,免不了有些心急,嘴上还是片刻也不停歇地又吮又啃,手下却索性揪住睡衣的领子大力一扯,直接将阻隔在两人之间的布料扯成了碎片。

  “你能不能……”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抱怨被他直接封在了嘴里,他逗弄式的咬了咬我的唇,举起我的双腿搭在他精瘦有力的腰上,正准备顺着我的脖颈一路向下的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格外刺耳。

  我们两个人皆是一愣,十分有默契地屏息对视了一眼,就像是在做什么坏事一样,一点声音都不敢出。我看到他眯了眯眼睛,手指抵在唇边对着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我十分听话地点了点头,眨巴眨巴眼睛,听到门外面一点动静没有,突然就玩心大起,猛地起身咬了他的喉结一口。

  咬完之后我就后悔了,我意识到我惹了不该惹的人。我看到他的眼睛眯得更紧了,饶是那样我还是看到了他瞳仁里面的光,带着浓浓的情|欲味道。他撑在我身侧的手缓缓放低,整个人都压了下来。

  “咚咚咚”,又是一阵敲门声,“以安,你醒了吗?”

  是白钰祺。

  又是白钰祺。

  吴世勋的身体闻言一僵,双拳都不自觉地握紧了,压抑着怒气看了门的方向一眼,又低下头看了我一眼,看到我因为实在憋不住而无声地笑起来之后,自己也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我的腰侧一把,“要你笑!”他恶狠狠道。

  他偷袭的太突然,我没控制住便轻哼了一声,这下彻底完蛋了,我们两个人本来还想装死,却被白钰祺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因为是我的房间,还是在早晨,他不敢直接闯进来,只能更加用力地再次敲了敲门,声音也拔高了一些,“以安,是我,你醒了吗?”

  我没办法只得应了一声,装作是刚睡醒的模糊样子,“醒了醒了,怎么了这么一大早的?”

  他闻言松了一口气,“世勋在你这儿吗?”

  “啊……”我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此时还固执地压着我不肯起身的别扭少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怎么了……”

  “联合国来人了,我在他的房间里找不到他,给他打电话也不接,就想着他应该在你这儿,”他迟疑了一下,“他在……吧。”

  “啊……在,”我努力地憋着笑,伸出手摸了摸吴世勋的头,给他顺了顺毛,“他还没醒,不如你先过去,我这就叫醒他。”

  “好嘞!”门外的白钰祺就像是得了特赦令一般爽快地嗷了一嗓子,而后飞快地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他一边走一边想。

  我看着一脸铁青的吴世勋,好笑道,“没听见吗?还不去?”

  “不想去,”他撅了撅嘴,伸手替我揽了揽已经被他扯成两半的睡衣,见什么都遮掩不住,只能红着脸用被子把我裹了起来,“能不去吗?”他撒娇道。

  “你说呢?”我裹着被子坐起来,伸手整了整他的衣领,抿着嘴开始扣刚刚被我一颗一颗亲手解开的扣子,“只可惜还没见识到你行不行。”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竟然还在撩他。

  他看上去似乎极度郁闷,面对如此赤|裸|裸的挑逗都没有回应,只是瘪着嘴不甘心道,“被他这么一吓,能行的也不行了。”

  我笑弯了腰,头直直地抵在他的胸膛上,“你不会就此怀恨在心吧?”我闷声道。

  “你说呢?”他低下头吻了吻我的发,十分留恋地蹭了蹭,“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我笑意满满地抬起头看着他,“快去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耽误了正事儿。”

  “可是,”他低下头看了一眼,抿了抿嘴巴,一脸无辜,“它怎么办?”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还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下去,脸即刻爆红,立马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抬起了头,目光却开始飘忽,“我怎么知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去冲个冷水澡降降火?”

  他挑了挑眉,笑的眯起了眼睛,“不如你摸摸它,说不定就下去了。”

  “滚!你以为我不知道那玩意儿越摸越硬?!”我一脚把他踹下了床。

  他哈哈笑着,利落地打了个滚从地上爬起来,俯下身吻了吻我的唇,又意犹未尽地咬了两口,“等我回来,”他恋恋不舍地直起身子来,“我必须要让你见识见识。”

  我扯住被子蒙住了脸,他见状笑眯眯地走了,没走两步又折了回来,低头吻在了被子上,“等着我。”他沉声道。

  我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直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响起我方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只觉得自己脸颊上的温度高的可以去煎鸡蛋了。“怎么这么热?”我掀开被子扇了扇,想到自己没有穿衣服又连忙捂了起来,有些恍惚地低下头看了我的身上一眼,而后更加羞愤地重新钻回了被子里。

  我身上。

  全是他嘬的。

  草莓印。

  他属狗吗?!

  嗷,他确实属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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